南柯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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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红色组】替品

【红色组】替品

(文——言十一爷)

国设,沙苏露异体

苏⇔耀←露

(斯捷潘未正面出场)

——————————

当他真正消失的时候,

他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当他最后一次拥抱他,

他仍没有察觉到异样。

当他支起那面三色旗,

他才明白他真的走了。

就如千年前那位老友。

带着无尽遗憾与满身伤痛,

至死不瞑目。

带着满天白雪与鲜红国旗,

一同消散在莫斯科的天空。

——————

他没有想到他这个时候还会来北京,甚至在这个地方遇见了他。老旧的四合院,凹凸不平的小道,黄昏的暗淡让画面宛如旧事,可他们都活在现在——要是能回到从前该多好?——别想了,不可能。

他们静默伫立,一人翘首漠夕阳,一人抿唇悦美人。

伊利亚依然着他那军绿色的大衣,干净,整洁,庄重,严肃。

王耀早已褪下那军绿色的军衣,穿上火红的唐装,耀眼,夺目,温情,自信。

他柔情的目光从未脱离他,他看着他从落魄废人成长至如此,他将援手伸向他的时候从未想过他们有对立的一天,也未想过他的小布尔什维克从始至终都没想过归属于他——一切不过是他的想当然。

这也都过去了,自己什么情况,再不想面对,也得直视。

就在悬崖边,再一步,万丈深渊。

“小耀……”

王耀后退了一步,终于将目光落在了这个斯拉夫人身上,显眼的红围巾,挂满勋章的军大衣,以及光滑亮丽的长筒军靴。“看来你过得挺好的,还有心思来我这儿。”

他是过的挺好的,五脏移位的痛苦早已习惯,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混乱不堪的身躯,作俑者踏着献血向宝座走去。

“还行。你过得……挺好的。琼斯不是什么好人,你应该清楚,要怎么——”

“要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教我。”

“……”

谁人不知那新生的国度有多阴险狡诈,但国与国之间的交往是由利益而定。

一直如此。

当初中美不两立,中苏携手并进,而后这个东欧大国竟想控制他,他泱泱华夏,五千年都不曾向谁俯首称臣,或甘为附庸,怎会任由这毛熊对他上下其手。琼斯那家伙是野心勃勃,是永远喂不饱的饿狼,但他有信心这家伙暂时动不起他。

他能教的都教了,不能教的他也能自主研发,甚至他还提出走自己的特色道路,或许自己真的已经过时了,不,多少年后这条道路终会成为大道,各国行于其上,但他,已经走不下去了。

到这,就到这吧,就算身躯逝亡,也留有故事任后人议论。

他踏着矫健的步伐走向王耀,不容拒绝的紧紧抱住他,“小耀,这条路,你一定要坚持不懈的走下去,即使遇到困难,也不要退缩,不要忘了初衷,不要忘了信仰。”

王耀没有反应过来,这人许久不见为何作出这般难以理解的行为,是有什么事?还是只是一时兴起。

伊利亚摘下了围巾,折叠好给了王耀,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去,王耀追上去,但这小巷子路复杂的很,不一会儿便没了影。

王耀打开了围巾,那上面正躺着一枚崭新的红五角星。

他控制不住的跪倒在地,控制不住的泪流满面,鲜红围巾浸了泪,是如血般的暗红色。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

“哥,你的时代已经到头了,该退位了。”就像斯捷潘一样,你也会血溅于此,而我将继承你的土地与人民,在另一条道路上继续陪伴着他。伊万笑的纯良,即便是刹兄上位也毫无心理负担——这是民心所向,他不过是顺应天命罢了。“你也应该顺应天命。”

伊利亚不为所动,面色如常,他坐姿端正,宛若威严的熊王,面对一只妄想挑战王的小熊崽子,他膝上叠放着一面崭新的国旗。

就算大势已去,他也不愿在弟弟面前露出屈服的模样,国事上他是前辈,前辈就该有前辈的样子,不管何时都要以身作则,他不能低头,即便已残败不堪。最后的一堂课,以生命为代价。

“天命?我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信这个了。”

是社是资都不应该信奉这虚无缥缈的东西,给心灵寻找的寄托不过是在蒙蔽自己。

“伊万,你应该清楚,多少年后我的道路终会成为主道,你的路最终通往的仍然是我走过的。”

这是整个世界的趋势,从原至奴,由奴到封,翻封走资,渡资行社,终为大同!他们都是未来的奠基人,都将成为过去式。

“砰。”

子弹直直射进了墙壁中,没有带起滴点的血液,伊利亚的身躯化为星光缓缓消散于空着,他仍是严肃模样,连着膝上那面国旗,什么也没留下。

伊万微微挑眉,倒是没想到国/家/意/识/体的死亡是这种方式。

就算是死亡也要留有尊严,即便是胜利也不可骄傲。

——

布拉金斯基家的人都喜欢不打招呼就到别人家里来吗,不管是斯捷潘还是伊利亚,都是如此,连同相对年幼的伊万。

“伊万?你来做什么?”

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伊利亚了,但这不代表他要主动去找他,要知道他家这时顺顺当当,他可不希望出什么乱子。

“来我家看看?这么久没见,说不定我家有些东西会出乎你的意料呢~”

这个大个子的斯拉夫人是多么可爱啊?婴儿肥的脸,紫丁香的眸,以及铂金色的发。他向来喜笑,与伊利亚不同,但仍然不好接近——这是其他人的感觉。

王耀虽不明白这头小熊为何代表自家来邀请他——或许伊利亚还忙着吧。既然都亲自过来了,总不好拒绝,况且态度挺好,没理由拒绝。

他向来以礼待人,伊万很有礼貌,他也不会做出什么恶劣的行为。

是么?那也不妨去看看。

 

这般场景,已然无了几十年前的熟悉感,虽然这几十年双方还有交流,但王耀是从那次争吵后再也未踏上过这片寒冷的大地。

这白雪依旧,这劲松犹立,到底,是什么变了。

王耀一言不发的走在伊万的身边,并肩着,到底是这东方人不肯居于人后的倔强还是斯拉夫人想与所爱同行的隐意就不知了。

没有下雪,没有下雪。停了,在王耀抵达之前那场暴风雪就已经停了,徒留这银装裹了大地,点缀了房屋,是冰凌在反射着向日葵所向的阳光射入王耀的眸子。

但要知道,向日葵是为了在无光的背面生长而面向灼目的太阳。

不一样,真的不一样,为什么心脏跳动的如此剧烈,他只听得见着声音,他感觉无法在这片大地上稳稳站立,世界扭曲着,这天旋地转,是什么不一样了。

“小耀。”

伊万的声音倒是成功的将王耀拉回了现实,他一抬头便看见离他稍远的伊万,以及他身后空中飘扬的旗帜——这是重点,这才是他的目的。不是红旗,不是红旗,是陌生的白蓝红三色旗。

“欢迎来到俄罗斯—莫斯科。”

——

“我们只是伙伴关系,我们之间的合作是不针对第三方的,请安心点,可别胡乱猜测。”

王耀无数次对世界的各位如是说道,伊万也极为配合的附和,但显然没几个人是相信的。

为什么你总对他念念不忘,不用反驳,即使你几乎未提起过他,但行为却欺骗不了我。

伊万是多想对王耀说这句话,但他不敢,说出来会失去什么他明白的一清二楚,但即便他知道他不可能再爱上另一个人,他也不愿放弃——时间会冲淡一切。

是的,时间会冲淡一切,王耀对此坚信,正如他几乎不记得千年前的事情一样,他会忘了那个人,忘了一切,不断的革新自己。但这时间未免太长了些,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彻底忘记或者淡却感情,但至少这么久以来他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提起他——特别是热恋中的那段。

或许现在这并不是重点,看看这位在世界各处煽风点火的琼斯先生,总喜欢把枪口指着他俩,那能怎么办,自然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了。

“别妄想挑拨离间,中俄的关系可比你们想象中的亲密多了。”

——————

当他将三色旗披在他的身上,

他以冷漠唤起记忆。

当他想温热他的所有,

他说红色最为焰烈。

当他提起那三个字,

他仍付以笑容。

当他再谈那人,

他则面若冰霜。

莫斯科与北京,

埋葬谁的情。

断了谁的线。

——————————

1991.12.25,苏联解体。

开头第一个“他”指伊利亚 ,第二个指伊万,第三个指伊利亚 ,第四个第五个指耀哥,第六个指伊万,第七个指耀哥,第八个指伊利亚。

结尾第一个“他”指伊万,第二个耀哥,第三个伊万,第四个第五个耀哥,第六个第七个伊万,第八个耀哥。

至于为什么伊万认为伊利亚会“血溅于此”是因为伊万根本不知道国/家是怎么死亡的。

正文结束,以下是小番外。

——————————

伊利亚送给他的红围巾和五角星他摆的整整齐齐的放在书桌上,是书桌的一个角落。每当他在这儿办公时眼角总能看见那抹红,但他从不正眼瞧它们一眼。

到底是为什么呢。

那头他仍然伏案办公,仍然不瞧一眼,可他却发现那抹艳色正在消失。

消失?

他眼睁睁的看着它们消散在空中,他没有试图去阻止,他对这种情况简直不能再熟悉。

他清清楚楚的明白在东欧正发生着什么,他不想承认,也不想面对。

他死了。

到底是怎么死的。

像斯捷潘一样。

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会死。

不可能的。

————————

对,没错,后面伊万不请自来找少主少主以为伊利亚忙的想法只是他不愿面对伊利亚已经死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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